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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Brain 第五十课:世界上究竟有多少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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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2016-08-26 10:49


随着神经外科学和重症监护技术的不断发展,植物状态的患者(vegetative state,VS)的数目与日俱增,从病理生理功能的角度对VS的解释愈加清晰,但是一个基本的问题——VS患者的数目还是不清楚。


1972年英国的Jennett和美国的Plum提出了持续性植物状态(persistent vegetative state,PVS)的概念。1994年美国多学科工作组(mulit-society task force,MSTF)发表了有关VS的命名、诊断及治疗等方面的相关报告,并提出了VS分级标准。1997年,来自神经病学、神经外科学和神经康复方面的专家又提出了微意识状态(minimally conscious state,MCS)这个概念用来描述那些具有但不能持续遵从指令的患者的意识状态。定义和诊断的标准日渐标准化,但是最常被引用的流行病学数据都是基于估算的。这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诊断困难,误诊率高,用结构化评分量表评估有43%以上的MCS患者被误诊为VS,另一部分原因则是患者的调研和观察十分困难。



我们可检索到的植物状态流行病学调查跨度40年,平均出版年为1996(从1976至2011),均为时间点的断面调查。包括的国家有日本,荷兰,法国,美国,丹麦,奥地利,意大利。研究最多的为荷兰、奥地利是在安乐死法律及VS伦理方面关注广泛并且制定政策较早的国家,而日本是开展脑深部电刺激(DBS)和脊髓电刺激(SCS)例数较多和较早的国家。在非洲大陆,拉丁美洲及除日本外的亚洲国家都没有正式发表过与VS相关的流行病学报告。


VS的诊断至今没有客观金标准可依据,但专家统一认为昏迷恢复量表-修订版(coma recovery scale-revised,CRS-R)是一个有效的意识水平评估工具。收录病例的诊断是否明确是评价文献是否正规的指标之一。功能磁共振成像(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fMRI)和脑电图(electroencephalogram,EEG)可作为意识障碍有效的辅助诊断。



丹麦(1997),荷兰(1997),奥地利(2001),荷兰(2003),奥地利(2003),法国(2010),意大利(2002-2006),奥地利(2007-2009) 的研究在国际公认的VS诊断标准出版后实施。奥地利(20012003),荷兰(2003)的调查研究将其作为入选标准。9个研究在2002年MCS定义出现前进行,其中日本(1972,1973, 1978)的研究在无定义的情况下,明确提到了某些MCS临床行为,如视物追踪,遵嘱运动等,可以认为其将MSC患者作为VS患者统计。


日本(1973),奥地利(2001),奥地利(2003),荷兰(2003),法国(2010) 5个研究的评估方法是明确给出的(并不是CRS-R评分),其中荷兰(2003),法国(2010) 2个研究分别采用了急性期后意识水平的评估量表:西方神经感觉刺激评价(Western Neuro Sensory Stimulation Profile,WNSSP, 1989)和威塞克斯颅脑损伤矩阵评价(Wessex Head Injury Matrix,WHIM,2000)。其余的3个研究(日本1973,奥地利2001,奥地利2003) ,研究人员分别采用了未经评估的评分方法(日本1973),格拉斯哥结局量表(Glasgow outcome scaleGOS)和/或格拉斯哥昏迷量表(Glasgow coma scale score,GCS)。2例研究 (奥地利2001,奥地利2003) 在登记病例的3天内完成了诊断评估,而其他研究登记病例和进行评估之间的时间不清楚。



我们按每100 000人重新计算发病率,按www.oecd.org上公布的当时人口数。日本(1973,丹麦1997,奥地利2001,奥地利2003) 4个研究讨论了时间点的患病率,2个研究 (荷兰1997,奥地利2007-2009) 报告了期间的患病率数据,剩余8个研究并不清楚是一个点或一个时期的流行病学数据。在3篇文献中“患病率(prevalence)”和“发病率(incidence)”的使用是混淆的。按照以上的流行病方法学,患病率在不同文献中有很大的差异。丹麦1997年的研究报道VS在人群中的患病率不到0.13/100 000,荷兰1997年的研究甚至在一个389例患者的抽样样本中并没有1例VS,这两个研究都是抽样样本,得出的患病率较小。根据整体样本的文献研究,VS患病率从0.2/100 000(荷兰,2003)到6.1/100 000(意大利2009-2010)之间,大多数集中在1/100 000~3/100 000左右。


已知的VS患病率指标波动范围很大,排除抽样样本研究,整体样本得到的患病率在0.2/100 000到6.1/100 000之间。



考虑患病率的波动较大可能出于以下的原因:

首先,急诊和重症监护的易获得程度和治疗护理质量不同,导致VS的患病率数据不但在国家之间,甚至国家内部都不尽相同。

其次,在重症监护、临床治疗和长期护理中放弃治疗的决策(end-of-life decisions)受到不同国家的政治、医疗、法律、文化传统的强烈影响。以荷兰为例, VS一旦超过了意识恢复的预后界限,该国就允许撤销生命维持措施(ANH)。有报道在2000~2003年间,43个死亡的VS患者中有9个是撤销ANH后死亡,24个决定对并发症不予治疗。荷兰的VS患病率数据非常低,只有意大利患病率的1/30,很大一部分可能是由于这个原因。



尽管如此,大量波动性和差异化的流行病学资料也是非常重要和宝贵的,其能够更敏锐的反应人口和社会经济学问题,给政策和法律的界定提供合理的依据。对于VS这一现代医学中日益突显,并且具有伦理、法律、经济争议的问题,准确科学的流行病学调研势在必行。


关键词: 植物人 植物状态流行病 植物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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