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瓦格（Robert Waag）是纽约的一名退休教授，今年77岁。光从外表上看，你一定想不到肿瘤曾一度遍布他的全身。

▲罗伯特?瓦格教授

1998年，罗伯特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些病变。经诊断，他不幸患上了一种叫做黑色素瘤的恶性肿瘤。当时他立刻接受了手术，并将病变的皮肤进行了切除。随后的十三年，疾病虽然没有复发，但罗伯特一直生活在癌症的阴影下。“我担心它有一天会卷土重来”，罗伯特说。

罗伯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癌症是一种基因组疾病，患者在发病时，体内往往已经积累了较多的基因组变异。因此，对这些患者来说，癌症复发的风险要高于癌症的总体发病率。而作为一种恶性肿瘤，黑色素瘤一旦复发且进入晚期，就相当于给患者宣判了死缓——在最理想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活上一年时间。

▲黑色素瘤发展过程示意

然而罗伯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黑色素瘤重新出现在了他的体内，手术也已经无济于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我的身体上扩散与生长，”罗伯特说：“它就像黑色的死神一样，一点一点向我靠近。我想我的大限将至了。”

2014年，他得知有一种全新的抗癌药正在临床试验阶段。抱着不妨一试的心态，他也加入了这项试验，而结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在接受治疗后不久，他在一次例行的体检中发现肿瘤已经消弭于无形，而他也没有感受到明显的副作用。

更关键的是，这种药物疗效持久。目前，距离罗伯特的黑色素瘤复发已经有两年多了，罗伯特依旧健在，而且没有任何癌症的迹象。这改写了我们对黑色素瘤预后的认知。

和罗伯特一样收益于这种新药的患者还有很多。根据统计，有40%的患者在经治后能活过3年以上的时间，更有10%的患者自此再也没有出现过癌症的症状。

这种为罗伯特带来奇迹的药物就是Keytruda，最早上市的PD-1抗体之一。与Opdivo 、Tecentriq一道，它们为全球的患者带来了全新的肿瘤免疫疗法。它让许多肿瘤学家对癌症治疗的前景感到兴奋，“免疫疗法能够有效针对一系列不同的癌症”，默沙东研究部负责人Roger Perlmutter博士说。

▲Roger Perlmutter博士

由于这些新药上市至今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我们还无法大规模地研究它们在5年或10年的尺度上能起到多好的治疗效果，然而这些新药在延长患者生命这方面，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当然，作为一种方兴未艾的疗法，肿瘤免疫疗法还有许多可以提高的地方。举例来说，并非所有的患者都能对治疗产生响应；此外，它偶尔也会“过度激活”患者的免疫系统，让他们不得不停药。解决这些问题也是新药研发人员未来努力的方向。 “我们会继续提高患者的总体生存率，”BMS的医学研究部负责人Fouad Namouni博士说：“我们想研发出免疫疗法的组合疗法。”

由于肿瘤免疫疗法的潜力，许多肿瘤学家正期待它能够成为攻克癌症的重要武器之一。“我们正在考虑是否该用‘治愈’这个词”，美国临床肿瘤学会下一任主席Daniel Hayes博士说道。从目前看，这些疗法已经体现出了治疗恶性肿瘤的良好疗效，并已能“彻底缓解”癌症症状。我们祝愿它能有朝一日，变成“彻底治愈”癌症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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