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结论：

来自真实世界的数据显示，锂盐单药预防双相障碍复发/复燃的疗效可谓一枝独秀，患者停药或被迫联用其他药物所经历的时间显著长于丙戊酸盐、奥氮平和喹硫平。

锂盐、丙戊酸盐、奥氮平和喹硫平均为双相障碍单药维持治疗的常用药物。然而在临床实践中，上述哪种药物表现更为出色，目前尚不清楚；采用随机对照设计的头对头研究要么不存在，要么结论并不明确，进而对临床造成了困扰。

一项发表于2月《世界精神病学》（IF 14.225）的研究中，来自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等机构的研究者使用了英国一项大型队列研究的电子病历数据，旨在分析上述四种药物在双相障碍单药维持治疗中的表现。这些数据于1995年1月1日至2013年12月31日之间采集，来自使用四种药物单药治疗的5,089名双相障碍患者，每种药物的使用人数均在1,000人以上。研究转归为治疗失败，定义为停药或联用另一种心境稳定剂、抗精神病药、抗抑郁药或苯二氮?类药物；这一转归为药物疗效+耐受性的整体反映。研究者考察了上述四种药物单药治疗时，患者自基线至治疗失败所经历的时间。

图1 双相障碍单药维持治疗的生存曲线，实线为锂盐（Hayes JF, et al. 2016）

图2 除去3个月内治疗失败患者的生存曲线，实线为锂盐（Hayes JF, et al. 2016）

结果显示：

▲ 未调整混杂因素时，锂盐显著优于其他三种药物：当75%的患者治疗失败时，锂盐所需时间为2.05年（5% CI: 1.63-2.51），显著长于喹硫平的0.76年（95% CI: 0.64-0.84）、丙戊酸盐的0.98年（95% CI: 0.84-1.18）和奥氮平的1.13年（95% CI: 1.00-1.31），且上述优势均具有统计学意义。另外，观察时间越长，锂盐相比于其他药物的优势越明显，如图1。

▲ 倾向得分匹配分析中，锂盐仍显著优于喹硫平、丙戊酸盐和奥氮平，优势具有统计学意义。奥氮平虽劣于锂盐（HR 1.16, 95% CI: 1.05-1.28），但在其他三种药物中相对占优；喹硫平劣于奥氮平（HR 1.12, 95% CI: 1.02-1.23）；与丙戊酸盐相比，奥氮平和喹硫平的治疗失败率无显著差异。

▲ 若将治疗失败定义为停药或联用心境稳定剂/抗精神病药，锂盐仍显著占优。

▲ 若除外治疗3个月内失败的患者，锂盐仍显著占优，如图2。

▲ 治疗过程中，锂盐和丙戊酸盐联用抗精神病药的比例高于奥氮平和喹硫平；与之相反，奥氮平和喹硫平联用心境稳定剂的比例高于锂盐和丙戊酸盐。

研究者称，本项研究是迄今为止唯一一项针对四种最常用的双相障碍单药维持治疗药物进行头对头比较的研究，且拥有最长的随访时间和最大的样本量。本项研究同样存在局限之处，如患者的躯体因素可能导致医生回避使用某一特定药物（如肾脏疾病与锂盐），现有混杂因素也可能未得到完美的调整。

然而就上述结果来看，在真实世界中，老牌药物锂盐似乎仍是双相障碍单药维持治疗最“坚挺”的药物，其预防复发或复燃的疗效卓越，且有望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无需联用其他药物。该结果也与近年来的meta分析结果一致。上述结果具有重要意义，因为锂盐常因其副作用而被弃用，然而丙戊酸盐、奥氮平和喹硫平单药治疗在短期内失败的可能性更高，进而导致患者过早经受联合用药的多重副作用。孰优孰劣，值得思考。

文献索引：Hayes JF, et al. Lithium vs. valproate vs. olanzapine vs. quetiapine as maintenance monotherapy for bipolar disorder: a population-based UK cohort study using electronic health records. World Psychiatry 2016;15:53–58